Exodus | 經濟硬著陸下如何佈局未來投資?
近期許多客戶和我聯繫,長達數小時的通話基本上都是圍繞他們對於資產配置的焦慮以及擔憂。
這些客戶身處美國,新加坡,甚至也有中東背景的一些資金和家族辦公室詢問我對於未來投資趨勢以及經濟衰退的看法。即便這些資金擁有巨大的資源,但是如今美國的銀行問題,以及先前所爆發的svb銀行破產以及CS瑞信風暴,都使得他們憂心忡忡。
其中甚至有相當部分客戶配置了AT1類別的COCO bond(convertible bond) 。他們親歷了我和他們反复警告的,整體債券被瑞士政府直接做減記(write down),此時此刻他們才恍然大悟,明白我之前一直和他們反复提醒的系統風險為何物。
writedown risks 是真實存在在金融市場的。
因為債務危機爆發的最後,只有通過write down 和restructure才能徹底解決投資者的憂慮(讓接盤俠安心接盤)。
但由於一小部分客戶由於coco bond的非常juicy 的yield而選擇忽略我的宏觀風險建議。我不斷地強調,cocobond對於發行方的保障,就是他們可以選擇total write down cocobond value來坑他們的客戶。
這類cocobond的發行者都知道,要讓這些投資者自願,甘心成為這種金融機構的buffer, cocobond需要提供足夠具有誘惑性的收益率。更何況投資銀行不太可能說倒就倒,cocobond的投資者是能夠接受把資產轉為股份持有的,聽上去也是有道理。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發行cocobond的,決定資產處置權的,並非是投資者,而是發行方。發行方永遠可以選擇將其減值至零,這也是投資者在簽下合約的瞬間,就必須承受的代價。
但由於瑞信方的sales 的這些投行家的sweet talks以及各種美女攻略下,最終我的客戶遺憾地選擇了持有了大量的cocobond,現在這些資產都被強制歸零。即便他們安排再多的律師都是沒有用。這些衍生工具的發行過程中,所有的條文都被投行的強大法務團隊,精通世界金融衍生工具相關條例的律師所咀嚼透。即便在曠日持久的法律戰情況下,我並不認為類似的問題會得到解決,只不過會白白損失這些高昂的法務成本。
就像是當年為何麥道夫能夠用非常腦殘的所謂”交易策略”騙取如此大規模資金一樣。麥道夫僅僅只是提供一個每年固定9%的利息回報,搞了個類似麥道夫債券以及一個”你不要問我我是怎麼賺錢的,我是交易所,也是nasdaq的主席,我的做市策略能夠提供給你穩定的市場回報,無關市場的變化。”。
人們在看似高確定性,”穩定”的現金流收益面前,
總是會忽略後面真正致命的巨大金融風險。
這是人性,就好像和穩定的公務員體制單位里工作對比一樣。
更多的人寧願接受穩定的”鐵飯碗”,也不願意承受風險創業一樣。
無論如何,這些都是人性。
當然也有客戶選擇聽取我的建議,並且對以下風險進行對沖以及大類資產配置,現在都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收益。
1. 利率風險。
2.債券端風險
3.銀行風險。
我幫助我的客戶管理一定規模的基金,同時也幫助他們針對不同的市場風險進行諮詢顧問建議以及風險對沖。
這些客戶的需求非常急迫,大量的資金正在湧向新加坡以及其他風險較為中立的地方,而問題在於,通脹+加息的宏觀環境使得這些投資者很難取得理想的收益。銀行端以及許多ficc相關的資產已經陷入了資產荒的窘境。
這點在我的預料之中,因為如果我們回顧1970~1980年代美國的大滯漲歷史,我們會發現這種環境下,不虧錢,就是純alpha,對於很多價值投資者,或是傳統做多策略的投資者來說,這種環境是最痛苦的。因為房地產和金融都玩不轉了,邏輯完全改變了,很多這部分的資金,都是華人背景的資金。
透露下咱們華人圈子手上的海外資本的規模其實遠遠比a股的游資規模大得多。
國際市場是遠遠比A股市場更為巨大的流動池,更多有遠見的投資者,資方也隨時準備押注,真正完成這個時代下艱難的轉型。
許多國內的私募團隊和一些國際背景的媒體找到我,嘗試釐清後續的宏觀趨勢以及大類資產動向。我接受了財經等財經媒體的相關記者專訪,我也簡單地說明了美國銀行業如今的脆弱性以及其和美聯儲的關聯,我仍然對美國的金融體系和監管體係不滿,並且認為美國如今的金融系統已經十分脆弱。
我們正在迎來類似2008年級別,和做空次貸類似的一次絕佳交易機會。
我的想法,是逐步將我的盤子做大,成立一個咱們中國人自己的純宏觀對沖基金。因為亞洲地區來看,現在真正以宏觀為核心的對沖基金團隊是少之又少。現在除了原有的客戶資金之外,我決定要進一步擴大我的海外策略規模,對這部分感興趣的,有實力的可以通過公眾號後台私信我。
經濟硬著陸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成不變,可怕的是仍然用舊時代的思維去理解新時代,去用老的經驗在新的市場範式下投資,是最大的風險。
金融世界裡,最大的風險,
其實不是市場風險,而是認知水平以及思維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