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題勝有題。
所謂人生,如同在九龍城寨中凝視飛機。你幻想自己是在飛機上的某人,此時正在飛向地平線的某處盡頭。
而努力,就是讓這兩者對調,你不是當初那個一身傷痕,只能夠兀自眺望天空的爛仔,你成為了飛向地平線的那個人。
某個人。
盼望著曼谷的夏天和小樽的冬天。 NANA plaza流動著的荷爾蒙以及小樽運河邊不知名的餐廳。
幾十年的老臘魚懸掛在上,頭皮發麻地直瞪著你。
沉默帥氣的老男人,梳著馬尾,做著Kaisen Don,端出了絕美光澤的金槍魚腹肉don。
遠離北京五道口的喧鬧,以及上海冬天濕冷的陸家嘴。
至今仍無法忘懷蘇式面的口味,以及看到上海人湯,面各自單獨放的震驚。
曾有好幾年,迷失在中環,沉浸在蘭桂坊的紙醉金迷。不可告人的神秘趴體聚會地點,神秘小團體,左右曾是高挑的金發俄羅斯模特,要么是來自東歐某些小國的妹子, trader總是在牛市的時候狂歡,在每個happy hour 後爛醉,在無數曖昧後向盡歡。
飄忽搖曳在表參道,發覺這個世界竟有那麼多不為人知的角落,某間小店的清冷和貌似發著暖光的招財貓,還有喧鬧的麵店和雨不自覺地飄。同樣高冷的京都和銀座,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招牌都無法阻擋我們走向歌舞伎町的湖南菜館。
Texas去不完的worship和打不完的子彈。
躺在黃金海岸Santa Monica, Third Street Promenade 的五光十色讓你完全忘懷所以。
不斷思考,懷疑自身的歸屬感,你雖然融入各種群體,但你又不屬於任何一個群體,邊緣性人格使得你和人永遠保持善意的距離。 2015年曾是一個輪迴,你曾見那大樓起,大樓塌陷。
而今又是另一輪迴。
Time to wake up.
曾經全世界是一體的,現在卻顯得遺世獨立,一觸即發。
這個世界曾經充滿著無窮的可能性。
如此繽紛多彩,而又如此緊密聯繫。
接下來的十年半載,如此光景恐不復。
每個遊子,都需要先從圍城走出。
繞著世界一圈了,再回到圍城。
多數男孩的選擇,是留在這圍城裡。
這是他們所擁有的世界。
所謂的鄉愁。
就是除了圍城,卻又夢迴圍城。
若真回到了圍城,只見。
那圍城裡的少年們笑了:
這哪裡有圍城,這豈是圍城。
困住了你罷,是迷惘和無知!
你看了他們一眼,圍城還是那圍城。
不願在圍城裡繼續凝視那飛機,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的沉默是如此震耳欲聾。
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