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交易】混亂的本質(中)

ZodiacTrader
May 2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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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請允許我用一種形而上學的比喻,同時也是一種非數理化,更為直觀的方式闡述我對於系統以及崩潰,混亂和秩序的雙生概念的理解。當然有些科班出身學習MMT和Financial Mathematics的同仁很可能會不屑一顧,而有興趣的讀者不妨閱讀幾遍,再閱讀塔勒布的黑天鵝三部曲,說不定你將有所收穫。

而這個絕妙的喻體就是Joker,之所以用JOKER方式作為舉例,因為他的形象鮮活,深入人心,同時他也是最純粹的一個反派角色。

然而這裡要聲明這並不意味著我支持他所作的任何行為,在此堅決反對任何非文明的邪惡非人道行為,在此僅僅是作為一個剖析探討只用。以通過這麼一個直觀的案例讓我們去理解混亂的本源,它所代表的一切。

Order, Disorder, Chaos

純粹的秩序以及完美的系統最終孕育出來的是最純粹的惡。而高譚市也經歷了它自身的蛻變。正如金融秩序一樣,高譚市也經歷了一個國家,一個文明必經的所有形態。然而高譚市本身亦是一個巨大的有機生命體,它吞噬著底層的勞動力作為養料,而在韋恩集團之上長出的豐盛的惡之花。

當韋恩集團成為了高譚市本身,韋恩集團就變成了最大的壓迫者。而韋恩集團意味著的就是系統,彷彿鼎盛時期五賢君治理下的羅馬帝國。羅馬的疆域甚至將地中海歸於內海。

西羅馬帝國皇帝羅慕路斯·奧古斯(RomulusAugustulus)都被日耳曼將軍奧多亞塞廢黜之日,但被東羅馬帝國承認的皇帝尼波斯政權在達爾馬提亞苟延殘喘到480年。

378年的阿德里安堡戰役;狄奧多西一世去世的395年,也是羅馬帝國政治統一的最後一年;日耳曼部落大規模穿越萊茵河的406年(羅馬軍團因意大利告急而撤出了邊境);410年,近八百年牢牢掌控在羅馬人手裡的羅馬城淪於蠻族;

而強盛無比的羅馬最終也無法避免衰敗,甚至最終蠻族吞併了羅馬,羅馬的衰敗是現代西方文明的啟示錄。
著名數學家笛卡爾在自己的著作”第一哲學沉思錄”中寫道:

第一個沉思:論可以引起懷疑的事
在第一個沉思裡,笛卡爾首先強調感官本身的不可靠性,以此來論證一切通過感官而建立起的信念或認知都是不可靠與值得懷疑的。他認為既然他曾被自己的感官欺騙過,那麼他現在可能仍在受欺騙,用他的原話既是:”為了小心謹慎起見,對於已經騙過我們的東西就絕不完全加以信任” 。

笛卡爾接下來在文章中提出了更多的的理由來懷疑自己的認知的真實性。總體說來,他的方法即是提出懷疑性的假設 — 方法懷疑。在第一個沉思中,他假設自己可能是瘋了,在做夢,或者是正在受一個邪惡的”妖怪”的欺騙。

第二個沉思:論人的精神的本性以及精神比物體更容易認識
在第二個沉思中,為了回答第一個沉思中提出的問題,笛卡爾給出了一種有時被稱為表象主義(Representationalism)的思考模式。他給出了這一模式的五個步驟:

我們只能通過我們的觀念(Ideas)來認知世界;事物只能被非直接的認知。
這些觀念能由精神(Minds)的內容所理解,包括理智,心智,記憶,概念,意向等等。

觀念和它們所代表的事物是相互分開的。
這些被觀念所代表的事物對於精神來說是”外在的”。

這些觀念所構造的認知可以是正確也可以是錯誤的。
笛卡爾以這一表象理論將物理世界與心靈割裂了開來,使得我們必須要有某種連接才能跨越兩者之間的鴻溝,並相信觀念對外部世界的描繪是精確的。他在構建這一連接時所用到的第一個要素可在這一段原文摘錄中找到:

可是我曾說服我自己相信世界上什麼都沒有 — 沒有天,沒有地,沒有精神,也沒有物體;難道我不是也曾說服我相信連我也不存在嗎?絕對不;如果我曾說服我自己相信什麼東西,或者僅僅是我想到過什麼東西,那麼毫無疑問我是存在的。可是有一個我不知道是什麼的非常強大、非常狡猾的騙子,他總是用盡一切伎倆來騙我。

因此,如果他騙我,那麼毫無疑問我是存在的;而且他想怎麼騙我就怎麼騙我,只要我想到我是一個什麼東西,他就總不會使我成為什麼都不是。所以,在對上面這些很好地加以思考,同時對一切事物仔細地加以檢查之後,最後必須做出這樣的結論,而且必須把他當成確定無疑的,即有我,我存在這個命題,每次當我說出它來,或者在我心裡想到它的時候,這個命題必然是真的。

換言之,一個人的意識表明了一個人的存在。笛卡爾將其總結為”有我,我存在”(ego sum, ego existo)。
在笛卡爾的哲學巨著上他討論了”我”的本源。亦即是存在的定義。

而JOKER顛覆了自我存在的定義。
即”我不思,我亦在”

從這兩段沉思中我們發現人類思維矩陣中最危險的所在就是以下幾點要素:
1. 自我的定義
2. 自我的認知
3. 行動的意義
4. 三觀的形成

而通過純粹的混亂以及失序,通過顛覆以上認知。讓痛苦於底層的高譚人民獲得一種混亂的弱肉強食的社會達爾文主義。

從某種意義上,高譚市的意義可以被視為是William Golding所著的蠅王《The Lord of Flies》孩童弱肉強食的孤島。

然而這個就是系統中既定的混亂的本質。
Matrix黑客帝國三部曲中, 斯密斯特工吸收了所有的程序BUG成為了BUG之王,而所謂的人類救世主NEO的使命就是吸收這些BUG並且和這些BUG同歸於盡並且最終完成母體機械大帝的內程序升級。

NEO本非救世主,就如同蝙蝠俠Bruce Wayne一樣,兩者不過是嘗試和系統不斷自我驅動產生的BUG纏鬥。這個龐大的社會系統的本質叫做人類文明。而底層的代碼便是”意識形態Idealism:

一個世界基於一種意識形態形成,最終成為了系統。而係統的迭代必然產生內置的bug,比如種族主義,貧富差距懸殊等等各類議題。而我們忽略這類問題必然導致問題的迅速放大,最終形成社會的衰敗本身。

JOKER所預示的就是系統不可避免地衰敗。他曾經是眾多不起眼的子程序中的一員,他毫無所長,然而當他意識到系統的破敗,他選擇了成為BUG之王。他並未創造混亂,他是混亂本身,他是龐大金融機器,衍生品結構化產品中的一員,他是這套機器無言的陰影。

JOKER僅僅是一種力,他是一種反作用力。
他存在於任何一個穩固的系統中,而現在這股力即將撕裂舊時代,舊秩序。
新的力量,反作用力就因此而生。
高譚市的覆滅不可避免。
至此,人類文明進入下一個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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